福建省海峡教育研究院课题组
一、终身教育的缘起与发展
“终身教育”的理念,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世界范围内的大规模重建对人力资源的需求。欧美各国战火熄灭之际,短时间内大量士兵退伍进入企业,对他们实施技术技能培训成为当务之急,由此,各种“速成型”的技能培训班在世界各地应运而生,数以千万计的成年人一边工作,一边接受培训,成为一时盛景。
更具重大意义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直接引发了一系列的技术创新。战后,这些新技术在工业制造业不但得到广泛应用,而且还催生出更多的新技术革命。大量的先进技术,从机械加工领域,拓展到电子技术领域、生物科技领域,进而催生出划时代的信息技术革命。新产品研发、新工艺应用,乃至于新行业的诞生,都对劳动者的知识与能力提出了更高更多的要求,因此,职场中,无论是“蓝领”还是“金领”,学校教育与职业工作的传统二元性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1965年,时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教育局局长的保罗•朗格朗写出了一本划时代的名著《终身教育引论》,在书中他提出了终身教育的思想。当年12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巴黎首次召开国际成人教育会议,他又在大会报告中提出,以往的人类生活被分成两半,前半生用于受教育,后半生用于劳动的传统观念是毫无科学根据的。教育应当是一个人从生到死,一生中都继续着的过程。今后的教育应当做到,随时能够在每一个人需要的时刻,以最好的方式提供必要的知识和技能。正是在这次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大会上,“终身教育”正式成为一条教育原则和一种新的教育形态。
1978年,国家进入改革开放的新时期,随着中外交流的日益扩大,终身教育的理念开始在国内传播,并逐渐进入政府政策的视野。1993年的《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一文中首次提出“终身教育”一词。1995年,“终身教育体系”的建立写入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1998年,教育部《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认定“终身教育将是教育发展与社会进步的共同要求”,并规划到2010年,全国要基本建立起终身学习体系。199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公布《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在这份高层级的文件中,再次强调了构建“终身学习体系”的问题,提出“要运用远程教育网络为人们提供终身学习的条件,使人们受到相应的教育。”
2002年5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2002-2005年全国人才队伍建设规划纲要》首次对国家终身教育体系的建设提出了一个框架性的规划:“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在加快普通教育发展的同时,大力发展成人教育、社区教育,推进教育培训的社会化。开辟教育培训新途径,加快发展远程教育,建立覆盖全国的教育培训信息网,形成终身化、网络化、开放化、自主化的终身教育体系。加强对终身教育的规划和协调,完善有关法律法规。加大继续教育力度,形成国家、单位、个人三方负担的继续教育投入机制。开展举办‘学习型组织’、‘学习型社区’、‘学习型城市’活动,促进学习型社会的形成。强化用人单位在人才培育培训中的主体地位,把人才的教育培训纳入单位发展规划,建立带薪学习制度和经费保障制度。建立健全教育培训的激励约束机制,推行公开选拔、竞争上岗和职务聘任制度,增强人才的职业竞争意识和风险意识,激发终身学习的热情和需要。”
2007年10月,党的十七大报告,把“终身教育体系基本形成”的目标0列入2020年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系列奋斗目标。
2012年,“完善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学习型社会”的任务,又一次写入党的十八大报告。
2005年,中国大陆第一部有关终身教育的地方性法规《福建省终身教育促进条例》,由福建省第十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通过,并予公布施行。
保罗•朗格朗无疑是世界终身教育理论与实践的最重要奠基者。
朗格朗界定了终身教育的基本特征与核心理念。他在其著作《终身教育引论》中所说:所谓终身教育是一个人一生中所受的连续的(纵的)、各方面(横的)教育的全部总和。朗格朗一方面强调这种总和不是堆砌的而是有机的整体或统合,另一方面他还强调的是教育过程的“连续性”和“整体性”。在朗格朗看来,所谓“连续性”即指教育的终身化,教育不能只停止在儿童期、青年期,只要人还活着,就应该继续受教育;所谓“整体性”就是指教育的社会化,要求包括家庭、社区、企业和其它环境在内的整个社会,都应当向所有公民提供个性发展所需要的教育机会。按照他的理念,就要秉持一体化的思维规划学校教育,使学校成为社区的一个有机组份。当每个人需要的时候,他随时可以以“回归教育”的方式重新接受教育。由此可见,朗格朗终身教育的核心理念,就是“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
朗格朗关于终身学习的路径与方法见解独到。第一,他重视作为教育基础的个人和小组的作用。“受教育的人必须成为教育他自己的人,别人的教育必须成为这个人自己的教育”(《学会生存》)。因而,培养自我教育的能力就成为教育的主要目的。第二,要求教育要遵循兴趣原理。朗格朗在《终身教育引论》中指出,“教育和教学不能逃避支配人类活动的重要规律,那就是兴趣。”这样,教育才会取得令人满意的效果。第三,要求广泛应用小组学习法,小组学习采用的是有组织、有节制的讨论,可以造就“新型的教育工作者”,他们不仅只是知识传授者而且也是学习的组织者,他们善于创造有益于交流、讨论的条件。第四,要求广泛采用创造性、非指导性教育方法。在教育过程中,应把教师的直接干预作用降到最低限度,但教师要善于组织小组活动,帮助小组成员之间建立良好的联系,并且要善于把他们那些被埋没在无意识之中的精神力量挖掘出来。朗格朗认为,讲授科学知识对发展学生的创造性是有益的,但要培养学生探索、调查和考证的科学精神和方法,不要领着学生走别人走过的路。终身教育的诞生与发展,也依赖于人们对现代学校教育模式缺陷的认知。现代学校教育,优点是教育受众的大规模与知识传授的高效率。缺点是教育时段受限,知识吸纳有限,无法应对现代科学技术的快速进步;此外,学校的班级教学制,内容同一进度统一,对学生的个性培养不足,影响学生的生涯发展。因此,后学校阶段的成人教育,就可以弥补学校教育之不足,为人的全面发展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
古老的中华文明的教育理念中,不乏终身学习的思想。孔子名言“学而不厌”,“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庄子也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北齐《颜氏家训・勉学篇》中说:“幼而学者,如日出之光;老而学者,如秉烛夜行,狁贤乎瞑目而无见者也。”宋代欧阳修主张“学之终身,有不能达者矣。于其所达,行之终身,有不能至者矣”。“活到老、学到老”已然是社会大众的共识。
上个世纪前半叶,中国社会终身教育的倡导者,当以人民教育家陶行知先生为典范。他大力宣传与实践的“生活教育”,本质上就是以终身学习来促进终身发展。他说,“生活教育是给生活以教育,用生活来教育,是好生活就是好教育,是坏生活就是坏教育……”(《谈生活教育》),这样的教育“与生俱来,与生同去。出世便是破蒙,进棺材才算毕业”(《普及现代生活教育之路》)。这样的教育是在社会大学校里进行的,“工厂、农村、店铺、家庭、戏台、茶馆……都成了这个大学校的数不清的分校”(《民族解放大学校》),在这里人人可以做先生,人人可以做学生,“大家共同追求真理,活到老,学到老,教到老,干到老”(《民族解放大学校》)。这些精辟的论述,今天依然振聋发聩。
当代世界,各国文化背景、教育模式、经济发展水平都差异显著,但面临着共同的世界变局,全球终身教育发展趋势的共性也十分明显。
1.推动教育体系的整体性变革。终身教育不再是一种学校后的成人教育,而是把学校教育纳入终身教育的体系,把发展终身教育、促进终身学习,作为国家教育体系建设与改革的基本原则。在终身教育理念的统领下,各类教育间实现转换与融合,形成终身教育“立交桥”,成为各国教育发展的重要议题。
2.培养公民的基本关键能力。国际终身教育发展趋势之一是从扫除文盲转向培养21世纪公民的基本关键能力,更加关注在快速变化社会背景下与每个人生活质量和社会参与程度密切相关的基本关键能力的界定、获取与监测。
3.实现经济、社会包容及可持续相兼容的发展目标。当前,终身教育的效应已经不限于满足个体发展需求,而是上升到了通过终身教育实现社会融合新高度。近年来,通过全民终身学习提升社会凝聚力,实现可持续发展已被视为终身教育的重要目标。
4.改善终身学习的质量。早期终身教育重点关注增加个体教育与学习的机会,但是近年来,终身教育已经形成规模,而且有越来越多的社会力量参与到终身教育,终身教育的质量保障机制的建构也越来越受到重视。
5.形成跨部门合作的推进网络。终身教育规模的扩大,实践类型的不断丰富,使得各国普遍认识到终身教育不是单一的教育部门就能够推动的,它既需要强有力的政府保障,更需要广泛的社会共识与合作,形成跨部门合作网络。
6.注重基于证据的决策改进。国际终身教育的演进大致经历了从“理念倡导”、“政策发展”、“创新实践”到“基于证据的教育政策改进”的历程。近年来,各国先后开展了一系列具有深远影响的大规模调查,目的是帮助监测全球或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终身教育实践成效,探索问题所在或形成经验的环境因素,进而改进终身教育的政策制定。
7.加强国际交流合作。全球化背景下,各国都无法独善其身,终身教育的国际合作加密加强成为一股潮流。终身教育领域国际合作的加强主要表现在以下三方面:一是促进学生与教师的广泛流动,二是增强国际合作组织建设与网络建设,三是强化国际终身教育的理念共识。
8.加强终身教育应对产业升级。当今世界反全球化势力抬头,加剧经济竞争,也推动了世界各主要国家的产业升级行动。数字经济、信息产业需要大批高素质的劳动者,仅仅靠学校培养根本无法满足,因此,人才市场中,旨在提升在岗劳动者知识与技能水平的终身教育,已经成为各国应对经济全球化、提升劳动力人口就业能力的必要途径。
9.运用新技术加强老年教育应对人口老龄化。越来越多的信息化网络化学习方式,正在被许多老年人所选择和喜欢。以网络学习平台为依托、数字化终端为工具的老年教育形式使老年人的学习活动变得更加便利,老年人由于智力、体能的衰退,活动范围受到影响而形成的学习障碍得以克服。因此,这将成为未来老年教育发展的必然选择。
1979-1993年,是我国终身教育研究的萌芽期,学者们对终身教育基本处在自发研究阶段,主要是介绍国外终身学习的基本理念,解读终身教育的价值与重要性。1994-1999年,是终身教育研究的快速发展期。一方面,终身教育研究者的队伍不断扩大,越来越多的研究文章出现在各种刊物中;另一方面,终身教育的研究主题也日益丰富。
如今,随着中国社会的快速发展,中国大陆地区的终身教育规模已经高居世界之首位。学者统计出中国终身教育的未来研究热点,包含以下方面:终身学习、继续教育、社区教育、学习成果认证、学分银行、老年教育、学习型社会、远程学习、工作场所学习、学习需求、新生代农民工、企业培训等,显然,中国终身教育的研究也跟上世界步伐。除了世界终身教育的普遍性关注领域,以下两个终身教育研究,尤其彰显中国特色。
1. 第二代农民工的终身教育问题。即具体指新生代农民工的教育问题。新生代农民工作为城市化进程中涌现的特殊群体,是城市经济建设的主力军,为城市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利用网络信息技术构建一个面向新生代农民工的开放、共享的虚拟学习社区,为其提供适宜的教育资源,帮助他们实现职业层级和经济等级的“上升流动”,已成为理论与实践发展的共同需求。在构建面向新生代农民工的虚拟学习社区时,应注意获取更多的社会资源,建立技术硬环境和文化软环境的强调交互性学习的支撑。为提升新生代农民工参与学习的积极性,政府应当构建一套促使农民工、培训机构、企业和政府等四方有效参与的农民工培训激励机制和政策措施。
2.老年人的教育问题。面对着庞大的老年人口,学者普遍建议,国家应当要更加重视老年教育在缓解社会老龄化问题中的作用,积极探索符合我国实际情况的老年教育模式。不同年龄和不同学历层次的老年群体对教育内容和形式的需求有很大差异。从目前来看,老年教育载体容量有限、发展不均衡,且相互之间衔接和协调机制尚未建立,老年教育供给并不能充分满足需求,因此,有必要对老年教育载体进行分层设计,推动其多样化发展。
当前终身教育研究的一个热点,是终身教育的信息化。
1.信息化时代继续教育的基本图景
信息化的继续教育,前提是基础设施和网络平台的建设,依据是国家严密健全的法律法规体系的保障,重点是庞大的信息化人才队伍的培养,路径是信息资源的深度开发和信息平台的广泛应用,目的是推动终身教育体系和学习型社会的建设。
一是“碎片化学习”成为常态。得益于公众生活方式的不断变化与创新信息技术日新月异的发展,手机阅读已然成为公众阅读常态。这就很方便的把终身教育置于移动场景之中,例如,以智能手机为学习终端,以短小、实用、形象生动且多样化的知识为学习内容,以音频、视频、图片、文本等为媒介,可以迅速吸引各种类型的受众参与。
二是“慕课”模式推动终身教育。基于互联网的大规模开放课程(MOOC),颠覆了传统的学校教育形态,也将引发终身教育的形成、重建,至少促进了终身教育手段与路径的多元化、现代化。
2.信息时代的终身教育研究领域
一是智慧型学习社区的建设。学者呼吁,随着云计算和物联网的出现,信息化“学习型社会”的建设应尽快从数字化向智慧化过渡。智慧型学习社区的建设通过把传感器嵌入到校园的各种系统中,将社区管理的众多软件系统平台融入到社区云,实现云、物联网、互联网的串通联接,可实现社区学习实时数据的获取、存储和加工分析,从而为社区内学习中心的发展和教学应用提供有效的决策依据,社区中智慧型学习中心作为教育信息化建设的一个实体,对实践大数据的价值提纯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此外,智慧型社区还包括大数据的标准体系、校园数字化生态环境以及相应的信息化组织管理体系等方面的建设。二是先前学习认证库的构建。在非正规教育和非正式教育中,学习者获得的学习成果需要进行成果认证、并转换成正规的学分,而这些学习成果是大量半结构化和非结构化数据。教育部门应将结构化数据挖掘作为大数据思维应用的切入点,注重收集和存储社会企业公认的知识技能数据,为将来“先前学习认证”做好充分准备。另一方面,借助数据挖掘、数据建模和机器学习等新型大数据工具指导学习者的非正规学习中和非正式学习活动。
先前学习认证库就包括了可认证的非正规教育和非正式教育的学习成果,这些学习成果有技能资格证书、工作经验、岗前培训、短期课程等。以技能资格证书为例,通过大数据技术,把证书按照颁发单位分成3个模块:分别是省部级证书、市一级证书和行业企业级证书,其学分的权重从高到低依次是省部级、市一级和行业企业级。
三是学分转换服务体系的构建。随着互联网、物联网与移动互联网的普及,各学习中心的教学内容更加透明化、教学形式更加公开化和教学成果更加多样化。在学习中心的数据集中,学习者的学习动态信息会被搜集、汇总、分类和分析。当学习者需要转专业、转换学习形式、转变学习层次、或者转移学习地点时,以上的数据将被针对性地抓取、匹配、筛选和计算,来完成“学分转换服务”。
大数据已经成为当今中国终身教育研究的另一个热点。终身教育受众的规模的广泛性及其过程的复杂性,正是大数据思维的用武之地。
国家开放大学的魏顺平博士对教育大数据的内涵做了界定。他指出,教育大数据是与教育教学要素相关以及教育教学过程中产生的全量超大规模、多源异构、实时变化的数据。他用“冰山模型”与“洋葱模型”描绘出教育大数据的整体形态。“冰山模型”指的是,教育大数据像是海里的一座冰山,浮在水面以上能被人们直观看到的冰山一角主要为结构化、显性化教育数据,包括教务、财务、人事、学籍、办公、科研等统计数据;而浮在水面以下冰山的主体部分主要为非结构化、隐性化教育数据,包括学习行为、教学行为、管理行为、学习动机与兴趣、课堂互动等等。“洋葱模型”指的是教育大数据分为内外四层,最里层为基础层,储存国家教育基础数据;基础层的外层为状态层,储存教育设备环境与业务的运营状态数据;状态层的外层为资源层,存储各种形态的教学资源;资源层外层为行为层,是最外层,存储教育用户的行为数据。通过教育大数据的逻辑结构可以演绎出教育行业规律,有利于解决教育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和困难。
所谓终身教育的大数据应用,魏顺平认为就是通过确定采集范围以及对学习行为建模,建立数据采集模型,收集用户和资源信息,对各种类型的用户行为进行深入挖掘和行为分析。台湾空中大学的许立一教授分析大数据对终身学习的意义体现在:一方面,通过教学过程、学习过程以及评估考试等资料的搜集与分析,学习者将可能获得定制的个性化学习,从而促使教育政策更准确高效、学习型组织得到巩固、学习竞争力得以提升。另一方面,他分析了大数据存在问题与挑战,包括学习软件与硬件等平台嫁接问题、安全问题、成本问题及创意问题等。
具体来说,终身教学学习侧大数据的应用领域,包括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学习者特征识别。终身教育领域学习者的个人特征信息,例如:家庭背景、工作环境、学习倾向与社会关系等,构成了学习者的基本数据。形成大规模数据库后,可以对学习者群体的关键特征进行筛选,为制订个性化学习计划,描述学习动态与预测学习效果,提供数据支撑。
二是学习者学习行为分析。终身教育实现信息化学习后,信息化平台可以从技术层面,实时记录学习者的网络学习行为,如学习网站的登录与退出、学习时间段与学习时间长短的统计记录、各类学习资源的浏览,学习作业的提交、学习讨论的参与、与其他学习者(包括教师)的互动交流、学习成绩的评价等,从而描绘出可视化的学习者的学习轨迹与雷达图,帮助学习者提升学习体验,帮助学习平台管理者,学习内容提供者提升服务水平。
三是助力终身教育的“学分银行”建设。建设终身教育的“学分银行”势在必行,但全国范围内终身教育的受众数以亿计,实施难度之大不难想象。但信息化、网络化、大数据与云计算的运用,使之成为可能。唯有这些现代化手段的深度运用,终身教育中正规学习、非正规学习和非正式学习的紧密衔接、“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的学习型社会才能从美好的设想成为现实。
2018年4月10日,福建广播电视大学举行“数字福建终身教育大数据研究所揭牌仪式暨学术研讨会”。与会专家和学者就终身教育大数据、老年化社会与终身学习、终身教育立法、社区教育的实验项目以及教育大数据平台实践等问题展开了讨论。
福建广播电视大学副校长陈展虹教授介绍了数字福建终身教育大数据研究所的功能与任务:主要是面向社会开展社区教育、老年教育、学历与非学历继续教育以及职业技能与岗位培训等领域的大数据研究,是狭义终身教育范畴。通过研究所的建设能够帮助建立终身教育可视化模型与应用路径,创新全民终身学习公共服务和人才培养模式,促进终身教育向大数据发展模式转变,增强我省终身教育服务能力和供给水平。其次,研究所的建设可以为民众提供终身教育能力与有效性提供解决方案,为推进终身教育科学化管理提供科学依据,为推动终身教育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供新支撑,为实现大规模适用性教育不断创新人才培养模式。研究将聚焦五个方面:一是开展福建省终身教育个体学习行为大数据研究,为社会成员提供多样化、精准化、个性化学习支持服务;二是开展福建省学历与非学历继续教育大数据应用研究,为新福建建设培养适用性人才;三是开展福建省社区教育、老年教育大数据应用研究,为广大社区居民、老年群体提供精准化教育服务;四是开展福建省终身教育“学分银行”大数据研究,为学习者搭建多层次、多通道、立体化人才成长“立交桥”,优化终身教育的路径与进程;五是搭建终身教育大数据共享联盟,为政府、行业、企业、院校等终身教育领域合作伙伴提供大数据应用支持;开展国内外终身教育理论研究的大数据研究,为政府、行业、企业、院校等机构提供相关政策咨询及研究依据;开展全省终身教育承办机构办学情况大数据研究,构建福建特色的终身学习公共服务体系;制定终身教育大数据标准体系,促进信息资源开发利用和开放共享。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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