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长冰(福建)
世界充满数,我们生活在数字中。河图洛书是数字艺术的发端,源远流长。当今的生活也享受河图洛书带给我们的美妙。
1, 河图洛书在人间
幻方是一个艺术佳品,都以整齐划一,均衡对称、和谐统一的特性,迸发出耀人的数学美的光辉,具有很高的美学价值。在数学美学当中,把幻方中的美学价值推为至上,由于数学中的各个内容均同数字有密切联系,因而幻方这种美的结构均可渗透在各种数学知识当中,显示出多样的妙趣来,使我们在幻方的欣赏中了解数学知识的许多奥妙。幻方走向世界,传播的是中华瑰宝,接受因神秘,欣赏是美妙,长传靠魅力,共享东方文明。
台湾自然科学博物馆园区有两组群雕,融文化艺术于一体,隐数字情趣于园林,每一组群雕都有精致的文字说明。堪称匠心独具,景观创意。
图1:方阵中央应该是5!这个矩阵就是我国远古时代发明的“洛书”。
图2:中央应该是5与10两个数!这个矩阵就是我国远古时代发明的“河图”。
(台湾自然科学博物馆陈叔倬先生供图)
2,校园文化有幻方
数学是美的,幻方更是美妙。幻方是数学按着一种规律布局成的一种体系,每个幻方不仅是一个智力成就,而且还是一个艺术佳品,幻方有智力开发功能。由于幻方比较简单,容易入门,很快能引起青少年的探讨兴趣。可以说幻方在智力开发方面已产生十分重要的作用。挖掘中国数学史,我们便会看到,趣味数学、计算工具、棋类游戏都与幻方有着内在的联系。在算法的历史上,先有九宫算,后有太乙算、算盘、电子计算机,在游戏的发展史上,最先有重排九宫,后有象棋、围棋、华容道游戏等。围棋盘是一个19阶方阵,中国象棋的棋盘是一个八阶方阵(其将帅宫是一个三阶方阵),其走法原理均同幻方同趣。
幻方已经从数学家的书案开始走向民间,融入日常生活之中。
厦门第一中学在建设新校区的时候,任勇校长在数学广场地面上刻了六阶幻方。
这是镶嵌了四阶幻方的六阶镶边幻方,幻和111。
漳州立人学校游惠松董事长,作为数学教师出身的他,研究易经颇有心得,在所建的校园内建设恩来广场,将纪念周恩来的十五阶幻方刻石铺在广场上。
现在还有特色各异的幻方,素数幻方是数学爱好者追求的一种。作者编制了等差素数构成的四阶幻方:
(3) 玩出的现代围棋


古人席地而坐,下土棋是很重要的娱乐活动。画框框做棋盘,选棋子对弈乐趣悠然。有了串珠作为数字以后,棋子的内涵丰富了。所玩的娱乐大致有了几个兴趣走向:
一是从事记数的那些“会计”们,琢磨记数的简便方法和计算方法;
一是喜欢观察天象地理的智者,对太阳东升西落,月亮盈亏圆缺,南来北袭的热风寒潮自然现象,思考着并探索着东西南北四方的奥秘;
一是一些玩棋的高手们,不满足于3×3,4×4,……,7×7的方格。有了10个数码,就想搞9×9(十道纵横交错的)方格线,甚至更大的棋盘。
这些玩的是智力游戏,开发的是智慧成果。土棋3×3,4×4,5×5的方格游戏一直延续至今。而有了阴阳黑白符号的数码,也可以作为棋子的标识。
下棋也是斗智,双方围地盘是常见的一类土棋着法。黑白棋子在9×9或10×10的方格上斗起来,就有了现代围棋的雏形。一座辽代古墓里,挖出围棋方桌,桌上画有长宽各30厘米的围棋盘。棋盘纵横各13道,布有黑子71枚、白子共157枚。从考古出土的棋盘有十道、十三道、十五道、十七道直至今天通用的十九道线的棋盘。由此可知,围棋是经过了由简单到复杂,棋子由少到多,时间跨越数千年,最后形成今天这种规格的。
河图洛书上的黑白两子表示阳数和阴数,数学爱好者在玩数字玩土棋的时候,也就用上了太阳、太阴的符号作为棋子,或许也就有了围棋的雏形。
据先秦典籍《世本》记载,“尧造围棋,丹朱善之。”或云:舜以子商均愚,故作围棋以教之。”
一般并不认同围棋起源于某个传说,认为应该起源于早期人类劳动的探索和模仿:即历史上苗木移栽技术广泛使用的那个时期。真正的本源是什么?
综上所述,从土棋的年代久远的发展、广泛的地域存在和棋盘及其走法的多样性,我们认为,围棋起源于古人画地玩土棋,逐步发育完善而成。
上图是河图置于十道线棋盘内的情景,他俩玩出了河图,过程却像围棋对弈。
当然,围棋同河图洛书一样,并非一人一次所能完成的,也是历经千载,众人玩乐,玩的方向与方法各异,土棋的方格与棋子不断增加,走棋办法由“2挤1”吃子到围子吃子,不断提升难度,逐步形成成熟的围棋。
从事计算的原始数学爱好者们和“会计”们,采用算筹发明筹算,发明算盘应用珠算,作为当时最高效率的计算工具,成就了古代中国数学的辉煌。
土棋游戏玩出的围棋,河图洛书的哲学智慧和计算工具,并非彼此独立存在的,三者彼此融通包涵,是艺术的多方位展示,精彩纷呈。
围棋、算盘也包含了哲理。洛书作为纵横图,被宋朝的杨辉发展到九阶、十阶,沿着海上丝路传到印度、阿拉伯直到欧洲,成为神圣的幻方,近代又被演绎成数字魔方和数独游戏,风靡世界,成为当代的智力游戏。